五月的时候,天空有一只乌鸦飞过,我仰忘它飞过的轨迹,感叹这黑色丑陋的动物怎么可以在如此湛蓝的天空下,自由自在的飞翔.和我同时看到的还有好友林,林说:”做一只乌鸦多好啊?”我理解林的心情,哂然一笑.
天空的博大就是她可以包容一切她俯视的万物.人的渺小就因为同样是一样的人还要分出很多不同的层次,天骑在人的头上,人是无力改变的,人骑在人头上,就是人的不对了.这就是为什么乌鸦这种叫声难听颜色难看的动物能飞在人这种所谓高级动物头上的理由.因为乌鸦是自由的,所以它才可以这么大声的嘲笑人.嘲笑,人当然觉得难听.
林,就是这种在乌鸦头下天天被嘲笑的人,所以他想做乌鸦.而这些好象也是林这样的小人物所不能改变的.人类社会发展了5000年,每年都有人冒出平等的想法,但是在能压迫别人的时候还是义无返顾不择手段乐此不疲引以为傲.
我也是小人物,也不能改变,甚至在接下来的100年内弄出一点记录自己的历史都不可能,只能成为历史书中一笔带过或者提都没有提到过的无病呻吟者.
无病呻吟,我认为是一种境界,特别是那些能呻吟的让人以为真的病了的人.是让人崇拜的,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演戏的能赚取人那么多的眼泪金钱和崇拜.这么多矛盾的东西都可以并存.那么乌鸦嘲笑人,也就无可非议了.
林进办公室的时候,主管过来批评他做错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于是争执起来,旁边是一些拍主管马屁的人的附和和一些有正义感却不愿吃眼前亏的人的腹诽,这时,窗外又飞过那只乌鸦,啊——-啊——-啊——–叫的那么嘹亮和刺耳.
我,一个有思想的哑巴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无病呻吟.